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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飛電器近期的停產風波之後,外界除了探尋這家曾經輝煌的企業陷入困境的原因之外,對於新飛下一步的發展也極為關注。與此同時,市場上大量並不由新飛電器生產的“新飛”小家電引起了人們注意,讓人不解的是,這些小家電大部分還是合法使用的新飛商標。種種亂象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
新飛是新鄉的名片。然而這一次,新飛商標的“確權戰、保衛戰”,無奈陷入了膠著狀態。
自2012年5月初始,河南省新鄉市政府為了打擊假冒“新飛”商標的現象,發起了一場針對“新飛”品牌的拯救行動,意在為長期以來的無序使用畫上句號。
這場打假繼而延伸到東南沿海多地,其最終的目的就是“讓所有在外生產的新飛品牌一律進駐新飛家電產業園,不進的一律算作侵權”。
然而,據《每日經濟新聞》記者了解,這種打假的確促成了一些企業的“落地”意願,但大量產品的商標使用權卻在一家名為河南新飛數碼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新飛數碼)的手中。
旨在收取家電生產貼牌費的這家公司,與政府建立產業園謀求做大“新飛”品牌,二者在目的上出現了相左。協商無果,新飛數碼總經理李天禎卻長期聯系不上。
新鄉縣經濟開發區相關負責人介紹,“現在所有的關鍵都集中在新飛數碼公司,只要政府獲得新飛小家電品牌的權限,家電產業園就能順利建設。”
新飛品牌使用之亂
“小鴨滿地跑、老鷹滿天飛”,這是新飛小家電品牌之亂的真實寫照。
新鄉縣經濟開發區黨委辦公室的工作人員稱,今年上半年,他們去廣東中山、順德,浙江餘姚等地考察,發現假冒使用“新飛”品牌的現象非常突出。尤其在浙江慈溪,近百家企業都在生產與“新飛”品牌有關的小家電,這讓新鄉當地政府人員為品牌懮心的同時,也為其間蘊含的巨大市場價值而醒悟。
根據公開的資料,2011年,國內假冒新飛品牌的電暖器銷量超千萬臺,電風扇銷量超4000萬臺。當年,國內電風扇產品的內銷總量約1.2億臺。
為此,當地經濟開發區與擁有大量小家電商標的河南新飛數碼公司達成一致意見,准備在新鄉縣籌建新飛家電產業園,於今年3月初向市政府做了一份聯合提案匯報。
根據當地經濟開發區相關負責人的介紹,新建立的產業園要依托小家電商標資源對外招商引資,就必須確保新飛商標授權、使用的合法性和獨立性。此後不久,新鄉市政府發文並成立了由副市長王治通任組長、聯合多個部門的小組,開展打假工作。
據了解,此次突擊打假主要涉及電器包括“新飛牌”飲水機、電風扇、電熱水壺、加濕器、蒸蛋機、電磁爐等,“打假行動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前述負責人指出,這種打假行為,確實對於新飛品牌有序、合法使用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但為了對品牌有進一步的保護,政府認為,還需要一個產業園作為支橕。
家電產業園建設被擱置
在新鄉縣內,記者向多名當地人打聽,對方都不知道還有一個叫“新飛家電產業園”的地方。
沿著行人寥寥的一條馬路,到達新鄉縣經濟開發區的辦公大樓。一位工作人員聽說記者想去家電產業園,他說,“根本還沒這個地方”。
而在公開信息中,這個產業園區別於由新飛電器控股方豐隆亞洲於今年8月承諾將投資建設的新飛產業園,被稱為新飛家電產業園,後者定位於小家電產品,已經規劃有4000畝的產業園用地,總投資80億元。
但根據《每日經濟新聞》記者的了解,現在除了樹立在路邊的一塊“新飛家電產業園一號標准廠房”的牌子之外,尚無一家企業入駐這個產業園。
前述政府工作人員解釋說,“本來距離此處不遠的地方,就是被劃為產業園的用地,只是目前由於商標存在著種種復雜的爭議,導致產業園建設停滯。”
按照原規劃,這個產業園分為三個板塊,即生產經營區、綜合配套區和生活服務區。此產業園項目建成後,計劃三年內總產值達到300億元,五年內達到500億元。其中,配套區的中原家電大世界三年內交易額超過50億元,五年內超過100億元。整個項目年上繳稅金3年內達到7億元,5年內達到12億元;安排勞動就業5萬人,形成一個總人口達到6萬人的產業園。
然而,這一美好的藍圖,卻止步於“新飛”商標使用權限的混亂不清。“如果不解決新飛商標使用權的問題,後面所有的工作都將是零。”新鄉縣經濟開發區負責人稱。
事實上,包括佛山市南海金菱電器有限公司、中山市帥太家用電器有限公司等在內的五家企業,在今年已經與產業園進行了入駐簽約儀式,但僅僅是簽約而已。
前述負責人無奈地說,“這些企業頻頻打來電話,問到底何時真正入駐產業園,但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他們,因為新飛商標的爭議還在持續。”
這一切麻煩的癥結,他進一步指出,“都集中在河南新飛數碼科技有限公司的身上。如果與這個公司達成新飛商標使用的協議,家電產業園的建設將會非常順利。”
新飛商標之爭溯源
“李天禎已經聯系不上了。”新鄉經濟開發區多位工作人員向記者稱。
記者多次撥打李的手機,始終無法接通。留在新飛數碼官方網站上面的座機,也已經停機,只有兩只黑白相間的氣球,醒目地懸置在網頁上。
根據官網上的介紹,該公司是由新飛集團等公司發起設立,主要承擔新飛集團電子信息產品、家用電器產品的研發、生產、資產整合、投資及新飛品牌的全面管理工作。
除此之外,對於自身的介紹寥寥無幾,大都是針對新飛集團的介紹。根據相關知情者的說法,“新飛數碼主要擁有的就是大量新飛小家電商標。”
早在1994年10月,新飛集團與新加坡豐隆公司合資組建新飛電器公司之後,新飛集團就不再進行經濟實體經營。
此後的2002年,新飛集團和新飛電器財務“分家”,獨立運作之後,新飛集團重又進入實體經營階段,此時關於新飛品牌的使用權和所有權問題開始凸顯。
在2006年,新飛集團和新飛電器的品牌之爭到了“白熱化”階段,這樣的爭議持續三年之後,雙方於2009年簽訂了具有法律效力的新飛知識產權協議文本。
按照雙方協議約定,豐隆亞洲旗下的新飛電器擁有“新飛”冰箱、洗衣機和空調產品的品牌使用權,新飛集團則擁有“新飛”廚具等小家電產品的品牌使用權。
在這三年之中,意識到品牌危機的新飛集團管理層提出了“保護新飛商標”,開始搶救性注冊新飛品牌,甚而連“骨灰盒”都做了注冊。
2009年到2010年,新飛集團將自己及其子公司的相關商標“集中”到了新飛數碼。但對於當時為何“集中”於此,尚不得而知。
據李天禎此前對媒體的介紹,“新飛數碼雖然持有新飛小家電商標,但是新飛數碼及新飛集團體系缺乏小家電的產品、技術、市場和管理經驗,不會自己單獨生產。”
他說,未來仍需通過合資合作,實現新飛小家電在新鄉市的集中生產。而新飛數碼的角色也將轉型為新飛品牌的維護者和聚合社會資源發展新飛新產業的推動者。
品牌爭議仍在繼續
但是,新鄉經濟開發區的相關負責人向《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這家公司(新飛數碼)有自己的如意算盤。”
今年,新飛數碼也與當地政府一道,參與了針對“新飛”假冒行為的打假。
李天禎曾說,與新鄉市經濟開發區合作,“既可以將新飛小家電商標由無形資產轉化為財富,更需要政府幫助解決外部對新飛小家電類商標的無序侵權。”
此前新飛數碼“主要靠收取商標貼牌費生存,這次新鄉市政府在新鄉縣經濟開發區建立新飛家電產業園,李天禎也希望繼續收取商標貼牌費。”前述負責人稱。
但是,想在當地政府主導之下前來新飛家電產業園“落地”的企業,對於仍然收取貼牌費頗有微詞。
新鄉經濟開發區的工作人員稱,“企業都不願意來——如果還是要交商標貼牌費,為什麼不在我們當地生產,專門大老遠跑來家電產業園乾嘛?”
對於當地政府來說,如果這些家電企業不來進駐,對於當地的就業和稅收等,就達不到原初規劃的目標,那麼建立這個產業園也就無意義。
相關知情者向《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透露,小家電這塊市場“蛋糕”,其容量高達百億元以上,政府也是為此下了很大的決心來打假,從而讓“新飛”品牌得以回歸。“此次行動從市到省,多個部門都很重視。新飛這些年在走下坡路,現在新飛品牌的潛在價值沒有發揮出來,當地政府也比較急。”
但是,圍繞著“新飛”商標的使用權問題,新飛數碼並不妥協。在6月下旬,李天禎跟新鄉經濟開發區的負責人前往國家工商總局,希望得到雙方都滿意的答案。
據了解,國家工商總局的答復意見是:按照現行有關商標的法律進行。至此,新飛數碼公司仍然合法擁有大量小家電商標。
目前,爭議尚未有定論。而新飛家電產業園的項目已被上報給省發改委,將作為2013年當地的重要扶持項目來做。
但在新鄉經濟開發區負責人看來,家電產業園何時真正啟動,現在還沒有時間表。對於商標之爭,他說,“既然已經激起這個波瀾了,那就用法律來解決。”
新飛電器總裁吳俊財:豐隆不會改變新飛DNA
每經記者陳都河南新鄉攝影報道
經營方豐隆亞洲真的如業內傳言,會把新飛電器賣掉嗎?新飛電器為何近兩年會出現巨虧?新飛電器近期為何換標?新飛電器未來又將何去何從?
處在動蕩中的新飛電器正遭受著外界前所未有的質疑和猜測。10月12日,《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與2011年由豐隆亞洲派駐的新飛電器總裁吳俊財進行了長達90分鍾的對話,期冀從新飛管理者的口中獲得這些問題的答案。
目前的虧損是戰略性虧損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以下簡稱NBD):為什麼新飛電器的行業地位會衰落,豐隆亞洲對公司前幾年的經營狀況有沒有反思?
吳俊財:首先,我覺得是一個大環境的影響。我們做冰箱時,當時的競爭對手,現在的經營狀況也都出現了下滑。第二,新飛產品的質量一直很好,我們一直注重質量的控制,我們核心的東西都沒有變,比如我們用的壓縮機都是最好的。所以,我們目前的確遇到一些挑戰,比如財務上的,但這都是戰略性的虧損。
如果想要賺錢,我們不是沒有方法,比如可以變賣資產,使用更便宜的壓縮機等。但是新飛要做長期生意,我們已經經營了28年,現在省一點錢,但是消費者買了你的冰箱5年、10年後還是要出問題,這就損壞了新飛的品牌形象。
NBD:如果豐隆亞洲確實是一個戰略投資者,為什麼今年8月份許諾的4億投資遲遲沒有下來?
吳俊財:有一些細節我不方便講,不過豐隆集團肯定有自己的長期規劃,目前我尚不方便透露。
NBD:9月份為什麼要換標?新飛集團一直在使用新飛品牌拓展業務,新飛電器換標是不是有意與對方劃清界限,避免衝突?
吳俊財:一個投資了28年的品牌,我們怎麼會輕易換掉?一家公司最值錢的,一是品牌,一是(銷售)網絡。
外界對換標有誤解。新飛電器是希望將這個品牌在80後、90後的市場中傳承下去,原來的標識不錯,但是公司覺得不夠柔和、時尚。我們經過調研,認為現在買冰箱的群體多為18~35歲的人群,這些年輕人比較青睞色彩柔和有時尚感的品牌。在這個冰箱行業競爭激烈的時候,新飛在注重質量之外,還必須注重品牌形象。而且我們還要考慮20年、30年後消費者的理念,因此我們的標識設計也必須更超前一些。同時,新的標識,(我們認為)也更契合國際市場。
我們換的新標識有傳承了老的新飛的部分,也有改變的部分,不過在改變上我們沒有做得太極端。有觀點認為,我們與地方政府的關系緊張,事實並非如此。我們關系很密切,新鄉和新飛已經融為一體了。
NBD:有傳言稱,新鄉市政府正在成立一家實業公司,生產與冰箱相關的產品。你如何看待?
吳俊財:新飛與新鄉市政府探討過未來的發展方向,市政府也希望吸引一些冰箱產業鏈上的企業,比如紙箱廠、壓縮機廠,在新鄉建立基地,完善冰箱的產業鏈。目前,我們還沒有明確知道有一家企業要生產這些產品,不過這家企業確實擁有新飛的logo。
NBD:新飛換標後,產品戰略上會有改變嗎?
吳俊財:不會有大的改變,只是我們的產品設計隨著logo的調整,會把它的線條柔性化,更加符合年輕人的審美觀。
現在不是賣掉新飛的最好時機
NBD:當初豐隆亞洲獲得新飛電器90%股份的時候,新飛品牌只歸屬於新飛電器,為什麼後來又被新飛集團用了,中間有什麼故事嗎?
王更明(新飛電器公關總監):當初增資的時候,雙方有協議,冰箱、空調這些大家電的logo歸新飛電器使用,但是和大家電不衝突的小家電,國有股份可以使用。
今年年初,政府專門進行了打擊假冒新飛品牌的行動,以保護這個品牌。但新飛品牌濫用的情況,的確損害了品牌形象。消費者一發現產品出了問題,還要來找我們新飛電器,這把我們累慘了。
在新飛集團之前,政府還成立了新飛投資公司,但是政府是否用這個公司來做家電,新飛電器高層並未得到政府通告。對於這兩個公司的情況,新飛電器都毫不知情。
NBD:在豐隆控股新飛這麼多年裡,有沒有動過將新飛電器賣掉的念頭?
吳俊財:從一個投資者的角度,家電下鄉(政策)剛出爐的時候,大家都在建冰箱廠,(如果要賣)那應該是一個最好的時機,不會等到現在戰略性虧損纔賣。現在家電下鄉(政策)已經過了,我們還要往前走。
豐隆集團下面有多個不同行業,有做房地產、發動機的,還有新飛等。在新飛電器,豐隆佔了90%的股份,這說明新飛是豐隆的核心企業,意味著(如果)新飛做得好,就是豐隆做得好;新飛做不好,豐隆就做不好。去年,集團在承受了相當大的壓力下繼續投資新飛,這就是為了新飛未來的長期發展,也表明我們不是投機。
我們新產品的投資已經立項,2000多萬的新產品都在線。
NBD:傳言稱,豐隆亞洲曾與一些白電巨頭談過出售的事,只是由於要價太高纔沒成功。新飛有與收購企業談過嗎?
吳俊財:我個人的觀點是,與收購企業洽談收購事務,局限於談的層面,以前肯定有。在我來到新飛電器之後,就有傳言稱TCL要收購我們。但是我可以保證,這兩年來,我本人沒有與TCL接觸過。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只有別的公司在想(收購新飛)。因為最重要的是,新飛有品牌、有網絡。
如果我們要賣掉新飛,那麼這與我們現在的行為就有衝突。如果要賣掉新飛,豐隆亞洲就不需要投資未來,只需要投資現在,為什麼還要投資新飛品牌呢?如果我們要賣掉新飛,我們現在就可以不管新飛冰箱的質量來降低成本。
正是因為我們沒有賣的意向,所以我們纔在繼續投資,繼續重視人纔戰略。
豐隆不會改變新飛DNA
NBD:新飛有沒有什麼具體的措施,走出現在的困境?
吳俊財:第一,堅持市場的消費者導向,第二,是把核心市場——河南、河北、天津等有優勢的地方(加以穩固),第三是塑造品牌,打造一個年輕人喜愛的品牌,第四是投資陳列店,將陳列店的風格年輕化。
NBD:新飛冰箱這兩年一直有較嚴重的人纔流失現象,你如何看這個問題,新飛如何吸引人纔?
吳俊財:有兩個方面。家電下鄉政策吸引了許多企業進入冰箱行業,而新飛在冰箱上有豐富的經驗,我們是一家有28年(冰箱制造)經驗的公司,有許多優秀人纔,他們(指競爭企業)要挖掘優秀人纔,就把目標盯住了新飛。
我們目前正在准備加大研發投資,吸引年輕人。
NBD:去年新飛虧損1億多元,據說今年還會虧損更多,這與其他一些家電企業的增長形成鮮明對比。你怎麼看這個問題?如何扭虧為盈?
吳俊財:造成虧損的一個主要原因是,我們堅持用質量好、較為昂貴的壓縮機,另一個是受家電下鄉(政策退出)的影響,還有一個是在品牌等方面投入較大。
(要扭虧為盈,我們將)通過提高效益,強化網絡,投資品牌,降低成本和開源同時進行。困難的時候更要開源。
NBD:推廣新品牌方面有什麼計劃?
吳俊財:推廣新品牌,新飛電器的確有壓力,我們打算分幾步走。第一步,新飛品牌的DNA是什麼?經過訪問大量的新飛老員工,我們得出的結果是質量好、朴素,這個DNA我們是不會動的。接下來會從設計理念、廣告、企業文化到商場的陳列,盡量體現這個DNA,讓消費者體會到新飛的360度服務。
NBD:據稱豐隆投資了2億元籌建一個工業園?
吳俊財:目前,工業園是處於一個探討性的階段,這個方向還在研究。
NBD:近階段新飛有沒有什麼具體的提振計劃?
吳俊財:首先是把企業的基礎做好,提高效益,降低成本。然後重視品牌的投資,把新飛的廣告、商場的陳列等做好。因為家電下鄉(政策施行)時,大量家電企業都投資了冰箱產業,但是冰箱並不是他們的核心業務,他們會慢慢退出,這對我們是一個機會,我們要把中原地區的市場強化起來。
NBD:新飛有什麼擴張計劃嗎?
吳俊財:改完logo之後,豐隆集團在東南亞有自己的網絡,有許多客戶,這些實力都很強。通過這些網絡,今後新飛這個品牌就可以到國外去,而不是以散貨的形式。
原來,出口只是靠價格便宜就行,現在勞動力、原材料等成本都上昇了,原來的模式已經行不通,我們需要通過研發、設計、海外網絡等多方面發力。
NBD:家電下鄉補貼取消對新飛的影響體現在哪裡?
吳俊財:由於家電下鄉補貼從河南、山東等省先開始施行,也是從這些地方先結束,這正好是新飛的核心市場,所以我們受益比別人早,現在受的影響也比別人大,所以,現在的許多數據並不能說明新飛的問題。
不過,從長遠來看,我們還是有優勢,相比一些競爭對手,新飛一直注重質量。
NBD:今後你們如何有計劃地使工人待遇不斷提高?
吳俊財:我們現在也理解到,大家都不是為了工資,而是為了新飛的未來。
所以,今後新飛將靠效益的提高來改善工人待遇,而不是通過少打廣告、把促銷活動斷掉來加工資。新飛要做的就是挖潛,增加效益,比如全公司一萬多工人,每個人能想到一個省兩塊錢的方法,那都節省不少了。光是加工資,不提高效益,那遲早要完蛋。
NBD:最近幾年,公司的管理部分做了一些調整,把產品設計交給第三方了。你覺得管理上有什麼需要反思的地方?有沒有什麼問題,衝突是不是一直存在?
吳俊財:我們的強項是制冷,理念設計還是交給頂級的設計顧問公司,他們主要為我們提供未來的趨勢預測,以及理念的確定。在成為具體的產品時,我們還是用自己的設計團隊。